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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悠悠,过客匆匆。蓦然回首,过往都是美好时光。
——题记
故事发生在入学考试后:香雾成行,绿荫成铺。坐在小石凳上的我低头独自抽泣,过路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突然一个人走过来:“你,怎么哭了?”我认得他,他是老家许伯伯的儿子。“哥哥,我考砸了。”我轻轻地说。抹干泪水,才发现他那双剑眉锋目再无往日的光彩,一身的疲倦与狼狈明显写在他那张方形的国字脸上。他又开口:“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他用一种宽松的语气对我说,这宽松的话语与他的神色分外不符。“哥哥,你怎么了?”我回头问他,他挥了挥手,笑着开口:“快回家吧,不然你妈妈该担心你了。”他站了站身子,随手拍了两下身上的泥土。
回家后,我从妈妈的口中得知:那个善良的、总是一副慈祥笑容的许老伯去世了!我惊愕住了?难怪再许老伯儿子的神色那样怅然,原来他的倦容都是源于父亲的离开啊。我想去看看他。
当我敲开许老伯家的大门,往昔热闹非凡的院子如今变得分外萧条。见他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的树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哥哥,你还好吗?”我轻轻地问了问。可许哥哥仍像没事人一样:“还好。”他笑了笑。若不是他的疲惫出卖了他,我真不知道生活原来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我缓缓开口:“人就是这样,总要经历生老病死,许伯伯在天堂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啊!所以哥哥你放轻松,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抬起头,双目灌满泪水,嘶哑着嗓音:“我爸给我打电话,没接到,他竟然来工地找我,就…”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我猛然回想起许伯伯家那天包了饺子,原来是给心爱的儿子送的啊,然……
我又开口:“你怎么没接电话?”他抹下了眼泪:“我旷工次数太多,被领导批评,没敢告诉父亲……”望着许哥哥,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声“哥哥保重”的告别,仿佛也是向昨日失败的我而告别……
离开小院,我飞奔到家,看见正在包饺子的妈妈,浅浅地对妈妈笑了笑,说:“妈,我考砸了。”妈轻轻嗔怒地拍了下我:“考砸了还这么开心,快洗手吃饭。”抬起头,阳光普照,绿荫成铺,我觉得这一刻,时光竟这么美好!
那年的哥哥记得,我也记得,山枝盈盈,秋声冬影,阳光普照。那次我猛然释怀的时刻无疑是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