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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拢了拢幕帘,半掩窗,轻揉穴位,依旧是微凉。清寒的巷子,不见了白日的浮华,伸手触那外间的潮墙,指尖处突过,余痕是生命的迹象,哦,嫩芽儿,哦,是春,是夜色中的春。
窗,不在深巷,故能看到夜色玉兰。黄悠悠的灯,黑漆漆的底板。风吹花落,让心赛星辰大海,刹那落英缤纷。像最后的光,落下地平线,有的才刚开始,有的已枯黄;残照里,纷纷扬扬,像不曾留有的足迹,却渲染,满街悠香。
轻靠窗棂上,取下花瓶。昨日,晨曦中所折的花枝,娇嫩依旧,拿在手里把玩,悄然惊现,枝头微酝生命,正欲绽放。碎一纸药草,包着纱布,微渗水中,欲要挽救春的新生。我却想让它成为永恒的足迹,或许每片花瓣上要抹石脑油,亦或许,我要在福尔马林瓶中看春的鲜嫩依旧,其永不腐朽。
合窗,铺幕帘,我所找到的那点滴春的足迹,在心中悄然绽放,它们是那片刻的剪影,亦或是味,是象寻找中那微触,那永恒,是刹那芳华,留有余香。
我找到了春的足迹,在夜晚,那潮墙;我找到了春的足迹,在窗口,有悠香;我找到了春的足迹,在晨曦,倚窗棂。我看到了开始中的枯黄,我感到了夜微凉,我曾亲手毁了新生,我叹惋让残忆绽放。
我找到了春的足迹,那刻星辰大海,那刻夜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