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医院!肠子都断成一截截的,能不上医院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俺是小兔兔。大伙却管俺叫“兔崽子”,这就仿佛管溜门撬锁、鼠窃狗偷的小偷叫“掏包的”。合着寒碜俺,俺一心寻死,谁也别拦着俺,谁拦着俺俺跟谁急啊!
还有啥比寻死觅活难?俺听说大伙寻死都抹脖子,喝毒鼠强,还到那高楼上往下跳,够能折腾的。俺寻死,干脆,找堵墙,一副崂山道士派头。往挺瓷实的墙上猛一磕,你猜怎么着?屁大的疙瘩,没有!那墙却“哗啦”一声,倒了。敢情这撞墙就和那磕在豆腐上没两样!后来才知道,这狗急跳墙啊,早就不兴了,现在兴狗急了直接撞墙,墙倒了就是路嘛!孟姜女就是这样练成的,这年头当个孟姜女,挺简单。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来寻死觅活也不是个易事。于是俺来到一公车,这公车满满当当的全是人,俺从前门挤上去,一个小伙儿从后门活活给挤下来。俺想啊,这公车上这么多人,俺就捏一把一姑娘的臀,那姑娘肯定叫:“抓流氓啊!“俺不就能被雨点般的板砖拍死吗?呵呵。说干就干,俺轻轻在一姑娘的臀上捏一把,那姑娘叫了一声。你猜怎么着?满满当当的人马上捣鼓起了手中的活计。有的玩手机,装睡,打喷嚏,织毛衣,掏鼻孔的,就是没一人跟俺急。后来俺才知道,有一女大学生就在一公车上被人了。俺定睛一瞧,妈呀,这公车上的哪是人?麻木不仁到对麻木不仁都麻木不仁的生物,哪能管那叫人?
俺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俺又想,这城市那么大,那领导肯定不容易。俺估摸着就去当个领导,把自己活活给累死!俺顺利当上了领导。不久,差不多给累死了吧?门都没!俺学会了吃了喝,喝了睡,吃喝拉撒睡。瞧见那肉就直打饱嗝,好家伙,俺都胖成猪啦!那细细的腰肢堆上了一栋栋的脂肪,膘肥体壮,走步路别人都疑心是地震,更死不了。
唉,瓷实的墙磕不死俺,当个流氓也没人用砖头拍死俺,当领导吧,不累死还差些胖死。俺也认了,在街上瞎晃悠,这时一小轿车把俺撞了。哎,好好走俺的路,俺招你惹你了?正想起身撒野,这时啊,车子猛地一倒车,从俺身上辗过去。俺就这么死了,没想到俺硬给憋屈死了!原来啊,要俺落个终身残疾,要一直赔偿俺。干脆把俺辗死,赔偿一次就够了。那车主会打小算盘,可见数学没白学。
就在俺死掉的那一刻,在旁起哄架秧子的大伙,那司机,统统都扭曲了,扭曲后像什么呢?敢情和那天津麻花不差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