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语,即使在嘴边,也无法说出;有些事情,即使在身边,也无法看透;有些伤感,即使在心中,泪却也流不出。
——题记
闷热的夏天,使人透不过气,房间里,院子中,街市上,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人和事,都散发着热量,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股热浪。然而老天终究是怜悯人的,前几天下了几场雨来缓解这份酷热。
这个夏季,爷爷病了。
这个男孩,他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他的父亲很早便过世了。十四岁,一个稚嫩的年纪,这个男孩便背井离乡去做学徒,以此糊口。很难想象,十四岁呀!便孤身一人去外乡讨生活,这,该是怎样的煎熬!然而他能坚持,咬紧牙根,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几年过去了,他成为了一个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在这打拼的地方找到了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方法,他成为了当地税务局的一名会计,这一做,就是一辈子,他开始戴上了眼镜,度数越换越深,这是他努力工作付出的代价,他却以此为荣,因为这也是他努力工作的证明。这个男人,便是我爷爷。
爷爷卧床已经一月有余,然而我直到今天才真正算是认真陪了他一会儿,理由竟是因停电无聊才去他那儿闲坐,呵,多可耻,多可笑。
起初只是食欲不振,长辈们并不在意,而后卧床时间长,才引起大家注意,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像个恶魔般张开了冰冷的嘴:“不用治了,是癌。”
爸爸不打算告诉我,是妈妈偷偷透露的,并嘱我别在爸爸面前表露出来,听到这消息,我吓呆了!
再次到爷爷床前,近看才发现,他骨瘦如柴,脸颊深陷,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摸上去,直硌手。他一定很痛,硬邦邦的床板和骨头之间夹着薄薄的皮肉,一片片泛着青色。.377r.视线下移,他的大腿,比我的小腿还细,整个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简直显示埃及金字塔中的干尸木乃伊。酷热的夏天,我甚至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今晚,我一夜难眠,闭眼,脑中满是爷爷。
二零一一年7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