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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我国互联网事业的高速发展,网络语言经历了由“舶来品”到“本土化”、由小众排他的“黑话”到大众常态的“表达”的发展过程,构成了中国互联网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但同时,“汉语为什么越来越下流”“网络语言暴力铺天盖地痞子化”,要求“治一治汉语日益猥琐下流乱象”的声音亦此起彼伏。
[如何看待网络语言]
科学认识客观看待
没有网络,就没有网络语言。以传播学的视角来看,任何一种新的传播方式都会产生与之相适应的语言表现形式,如平面报纸、有声广播、声像兼备的电视,构成媒体语言家族。网络传播以键盘输入、屏幕阅读,完全不同于日常口耳相传、白纸黑字的交际形式;网络交际的非现场性,使得一笑一颦、喜怒哀乐无从表现,于是各种鲜活的表情符号应运而生,生动传递着交际双方的心态与情感。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审视,网络语言并不是一种全新的、与现代汉语并行并用的语言,而是日常语言的一种网络变体,它离不开通用的汉语、汉字而存在。其表现手段更加多样和丰富,兼容了字符、图片、声音、动画、影像等,构成了前所未有的网络信息传播的多模态特质。
作为一种新兴的、伴随的语言现象,网络语言在适应和满足网络交际需要的同时,也充分展现了语言游戏功能的魅力,不时带来网络上的语言狂欢:别具特色、推陈出新的新词新语令人应接不暇;各领风骚的网红也带红了一批表达形式;此起彼伏的网络流行体在娱乐大众的同时,也以其特有的方式褒贬社会。从“楼××”到“被××”、从“表哥”到“房姐”等,网络流行语俨然成为当下社会的温度计和晴雨表,网络也成为新词语的孵化器、推进器和试验场,中国网民的智慧特别是语言智慧在此得到了充分释放。
[低俗语言产生的背景]
但是也应该承认,网络上确实存在一些低俗的语言现象,人民网就曾发布《网络低俗语言报告》。这也让我们不禁思考:它们是网络特有的现象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现实生活中俯拾即是,鲁迅先生就曾撰文《论“他妈的”!》。
不难发现,网络低俗语言有些就是从现实生活直接迁移来的,如“逼逼”“我日”等,而更多则是将现实生活中的“原型”通过变形而“借尸还魂”,如“SB”“卧槽”等。也就是说,网络并非是它们的发源地,而是网民借以流传之所。可见,从语言、文化的角度来认识,各个生活层面不文明的、粗俗的甚至骂詈语,有其特殊的传播与交际功能,任何一种语言、文化,任何一个民族或是个体,似难免俗。
现实生活中的低俗语言虽不绝于耳,但更多地表现为口头话语,难以记录或量化;而网络信息可存储、检索、统计、量化,故而造成一种感觉:网络低俗语言猛于虎也!同时,口头语言的书写化也遮掩了一些词语的低俗性,客观上形成其可使用、可复制的错觉,进而在公众话语中蔓延。
参考对策
中公教育总结,对于网络语言,我们应基于理性的分析,主动对网络语言加以治理和规范:
一是分层治理。网络媒体不单单是新闻传播工具,更是一个集信息传递、交际、娱乐、游戏、购物等功能于一身的交际平台,其语言样式与要求各有不同,故不宜等而视之。
二是把握重点。官方媒体、门户网站及至公众号等面向公众的大众传播应成为治理和规范的重点。
三是上下联动。虚拟语言生活实际就是现实语言生活的延伸,网络语言的母体在现实世界,因此虚拟与现实语言生活应齐抓共管,在全社会倡导语言文明,全面提升现实世界人们的语言素养,优雅地使用祖国语言文字,进而构建网络时代的和谐语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