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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2020-12

篇一:《请不要轻易对你身边的人说:“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请不要轻易对你身边的人说:“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一个人,一句话,

一时刻,一件事。

曾经总认为我很优秀,总认为我很懂事,

是啊,曾经的我是这样的,

懂事、优秀、善良、温柔、文静、可爱、活泼、孝女。

曾经的我已经消失了,

被社会埋没,被成长独吞,被人情感化,

还不如说,

是被自己给无视,被自己给抛弃,被自己给弄丢,现在的我变的很胆小、懦弱、无主见、自私、霸道

因为这般惊人的变化,身边的人对我是无语、无奈、失望。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看似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此句对我影响很大;朋友对我说过这句话,因为我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家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因为我做了无法弥补的事;亲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因为我没经过大脑说错话;老师对我说过这句话,因为我成绩差的一塌糊涂。

此句每次降临在我身上,那类似一把无形的剑,插入万丈深渊,红心很痛,很痛,双眼已经模糊,

此话把我从高高崖上狠狠的摔入深谷,此话把我的新计划彻底弄的混乱不堪,此话把我来之不易的信心弄丢了,此话把我对未来的幻想给毁灭。

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的愧疚,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灰心矣冷,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失去信心,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看不起自己,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狠自己的种种,你们对我的失望则是让我更加

我知道此句话的伤害力有多强,

我不会向任何人说,也没资格说,我要说的是,不要轻易对身边的人说,"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因为此句真的很打击人,

即使他/她做错了,请不要直接对他/她说,"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处事要委婉些,做人要低调些。

福建省宁德市福鼎第八中学高二:朱振平

篇二:《对生活绝望的事例》

1966年8月24日中国作家老舍因不堪忍受红卫兵的暴力批斗在北京太平湖投湖自尽。老舍为什么选择太平湖呢太平湖周边离老舍家更近的有什刹海有后海有积水潭。有没有他刻意的选择选择自己死亡的归宿

老舍生前写了无数的作品而他大多数的优秀作品的故事的发生几乎都是在他祖上正红旗下的属地就是北京的西北。《四世同堂》的故事是发生在老舍的出生地护国寺的小羊圈胡同他出生在那个地方青少年成长在那个地方他所接受的私塾教育以及到后来上缸瓦市教堂作品当中描述的很多人和事物以及情景的发生大多数都是在那个地方。就是他对自己生于斯长于斯度过了青少年时代的可以说是自己精神的故乡真实的故乡。

老舍当了教授之后给自己的母亲在太平湖老舍相对城里的那个地买了一所房子十间大北房。老舍母亲在那儿住了十年。老舍的死和他给母亲买这房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也有一个生与死的一种相交这都是我们可以思考的。

舒乙在其文章《爸爸最后的两天》中说“太平湖悲剧发生12年后有一次我偶然打开一张解放前的北京老地图竟一下子找到了父亲去太平湖的答案。太平湖正好位于北京旧城墙外的西北角和城内的西直门大街西北角的观音庵胡同很近很近两者几乎是隔着一道城墙、一条护城河而遥遥相对从地图上看两者简直就是近在咫尺。观音庵是我祖母晚年的住地她在这里住了近十年房子是父亲为她买的。我恍然大悟父亲去找自己可爱的老母了。”

老舍的投水自杀的选择在他的作品也里也可以找到这样宿命的痕迹。他的死与他在《四世同堂》里写的祁天佑如出一辙祁天佑在遭受了日本人的侮辱之下挂牌游街不甘屈辱最后投水而死。在他的散文《诗人》中他写道“及至社会上有了大祸患他会以身谏他投水他殉难。”冰心在说到老舍之死的时候说“老舍先生肯定是要投水自杀的为什么呢因为老舍先生作品当中很多好人的结局都是投水。”

老舍自杀的太平湖过去芦苇丛生充满野趣后来湖水被填平了建成了北京地铁修理总厂今天即使寻得到旧处也见不到湖面。发现先生尸体的当天据太平湖公园看门人说8月24日老舍在公园一个人坐了一整天由上午到晚上整整一天几乎没动过

1989年3月25日凌晨3点,海子在宿舍里喊了声“我不行了!”。单元楼里的几个同事赶到他房间查看。敷衍走同事,他写下了“不是遗书的5封遗书”。几次提到“幻听”、“折磨”、“昏迷”,他写:“从上星期四以来,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因为暴徒常远残暴地揭开我的心眼或耳神通引起的。然后他和孙某又对我进行了一个多星期的听幻觉折磨,直到现在仍然愈演愈烈地进行,直到他们的预期目的——就是造成我的精神分裂、突然死亡或自杀。”海子失踪了两天,3月26号,政法大学校方打开了海子海子宿舍的门。房间明亮干净,蓝色窗帘依然微微透光,书架整理过了,7卷本印度史诗《罗摩衍那》摆在书桌显眼处,没来得及修改的手稿,都被塑料绳捆成小捆,放在从家乡带来的小木箱里,摆得一丝不苟。捆扎的塑料绳被仔细编成了麻花辫的样式。5封“遗书”放在抽屉里。

常远急了。他被要求立刻写出一份交代材料,他也祈盼尽快找到海子,“把这件事情彻底澄清”。他写:“这些年来,我在与海子的整个交往过程中,关系一直很好,我从未与他吵过一次嘴,也从未与他闹过任何别扭。”自杀消息传来,常远本打算也去一趟山海关,被同事按住,学校通知他“不许外出,随叫随到”。4月的精神鉴定会上,常远解释说,也许海子练气功走火入魔,脑子里出现幻象,把这幻象强加到了他的头上;可他也又坚称海子绝

对没有精神分裂。“有一次他大叫屋子里闹鬼了,我和马琛过去一看,一面墙上的唐卡突然飞到了另一面墙上,地上的椅子咔咔抖动。不是幻象,是我们亲眼看见的。”海子最终被鉴定为“精神分裂”。

海子卧轨自杀,身边有最后一封遗书,他否认了前5封“遗书”,写道:“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在后来不断衍生的神话里,海子肠胃里仅有的几瓣橘子成为太阳的象征。神话里说,橘子在他手上,不偏不倚被火车斩为两半,就像海子的身体一样。{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学校接到警方的电话时,已是26日深夜,电报迅速发到安徽:“海子病重,父母双方速来。”海子的父亲查正全说,这叫“骗”。在山海关,他们见到的是冰冻过,整理过遗容的儿子。有张追悼会的照片,海子躺在花簇中,穿一身藏蓝色中山装,脸被抹得灰白,头发往后背,神色有一点窘迫。他以一种全中国的殡仪馆都极为擅长的弱化个性的方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查正全和曹采菊穿着土布棉袄,为防昏倒,被众人架在一旁。

他们在北京只呆了4天,走时带着海子斑驳的小皮箱、亮黄色的绒毛小狗、蓝格子床单、行军水壶、绿色挎包……还有2000多册藏书。辗转几次搬家,它们都没有被丢掉。最后一次,海子大弟弟查曙明的儿子、二弟弟查训成的媳妇和三弟弟查舜君,花了两个月为这些书编写序号,再由在文化馆工作的堂姐输入电脑,就像组建一个小型图书馆,四家人里有文化的,都出了力。它们整整齐齐,脊背上粘着小标签,码进“历史的房间”。

篇三:《韩寒:对人生,我没有绝望过》

韩寒:对人生,我没有绝望过(上)

刚刚过去的十年,是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

一百年前的此时,中国文化正处于歧路彷徨。此后是急剧的动荡,战乱与情仇,由帝国而民国,由民国而共和国,以至于今。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伴随着民智的浩大、互联网的普及、知识阶层的分裂与共存,中国文化进行着新一波转型,既接续上世纪的遗产,又开启新世纪的未来,未知的未来。

十年中,一群新的中国知识人,不是书斋中的学者,也不是街头的义人———他们的职业更加多样,他们的讲坛更加宽广,他们的生活更加丰富。他们身处改变的洪流,又引领着这一股改变,既继承上世纪的无奈,又呈现新世纪的种种可能性。本专题谨选择十位中国知识人,以图记录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

如果一个人在2000年时读过《三重门》,那么他知道韩寒是“退学生”、“新概念作文大赛”冠军;如果一个人经常上网,那他应该看过韩寒的博客,知道韩寒讽刺“钓鱼”执法、路牌设置,甚至还入选“《时代》100人”;但即使这前两项你都已经知道,你也不一定了解韩寒已经是全国顶尖的赛车手,且经常夺冠。

而现在,韩寒的新杂志上市了。和他突然开起了赛车一样,这本《独唱团》也让人意料不到。只是与网民对赛车普遍的淡漠不同,这本杂志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从“独唱团”、“合唱团”的名字,到被审查的封面,再到“文艺期刊”的定位澄清,步步均引起高度关注。结果,这本杂志在淘宝上架不到一小时,近千本存货全部售出。

有人看了之后说:“买了一本之后再也不会买第二本了”,还有人读完后认为“韩寒根本不是搞文学的料”。但盛大文学CEO侯小强在微博上向所有人宣布:“《独唱团》首印50万册已经全部售完,正在紧急加印。”

而就在一个多月前,《独唱团》工作室的成员还总是找不到通往工作室的路———办公地点远在淞江,要通过沪闵公路旁的小径,再进入一片高档社区。这仿佛是韩寒的行事风格:看起来不靠谱,但无论如何,在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这事给做成了。

韩寒为做新杂志租了办公地点,置办了电脑,拉起了一个团队。整个团队就在小区的公寓里办公,有舒适的沙发,宽大的、放着烟灰缸的阳台,放着绿色植物的小小的会议间。墙上挂着的白板上贴着便条记录的编辑规范,提醒编辑们应该如何使用标点符号。在增加新身份标识“杂志主编”之后,韩寒还在继续赛车。

4月10日那天上海下起大雨,离上海市区几十公里外的天马山赛车场却人潮涌动。这是2010赛季中国房车锦标赛(CT)的开幕战。每次9号车高速冲过时,看台上都会发出一片欢呼声。那是韩寒的车,一辆改装过的大众Polo.一个女孩说:“来这儿看比赛,不就是看他怎么拿冠军的嘛”。当比赛结束,韩寒第一个冲过终点线时,看台上发出持续的欢呼。所有赛道女郎、看台上都在喊一个名字———韩寒。

但是仅仅几年前,没有人预见到《独唱团》、赛车全国冠军、“《时代》100人”这些名头的到来。

1999年底出版《三重门》、2000年退学,韩寒一度掀起全国范围内的舆论风浪,但和所有新闻一样,过了一年也就没人想得起来。《三重门》仍然在慢慢地卖,但韩寒自己却消失了。

那几年里,韩寒一直想要挤进真正的赛车圈子。他没有再发表任何新作,每年收入的稿费也全都投入了赛车上。赛车的巨大花费将他拖入无钱、无成绩的恶性循环里。“为什么要在北京待三年什么都不干?”韩寒在休息室里心不在焉地说:“我觉得你得允许一个人在三年里什么都不干,只是玩和休息而已”。

2003年,韩寒进入职业车队,终于做起了领薪水的车手。车队给他配了领航员孙强,在合作的第一年,两人不断努力,却总是运气不够,每次比赛都跑第四。于是韩寒多了个外号“韩老四”。“不过我们现在配合非常好了”,孙强说。合作一年后,他们二人搭档,已经拿下多次全国赛事的冠军。

6月27日下午,韩寒获得中国房车锦标赛成都区的亚军。7月6日,《独唱团》正式上市发售。这一天离他28岁生日还有70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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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唱团》

这杂志不亏钱就很高兴

南都:说说你的新杂志《独唱团》。这本杂志从2009年就说要出,直到现在才上架开卖,到底是卡在什么地方了?

韩寒:卡在了所有地方(大笑)。这事不能说太细(笑),说得细了你可能都看不到第二期了。其实任何稍微了解国情的人都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文艺期刊特别好,但很多人希望他(《独唱团》)是一个公民读本。但是,《宪法》才是公民读本啊(笑)。你希望从这个杂志里读到什么呢?是如何做一个公民之类的文章吗?其实你上网读几篇杂文还好,如果每天都这么读没什么意思。何况现在出版制度也不支持。

南都:有很多人说你刚开始那么大张旗鼓地征稿,结果最后出来的全是名家作品,这不是玩人吗?

韩寒:征稿当中也选了很多,只是对于读者来说,那些没有名气的作家,很多人看到了就像没看到。另外无可否认的是,投稿当中是很难选出好的稿子的。比如说有很多人把其他出版社的退稿拿过来,想要碰彩票一样试一下。如果所有的稿件都从投稿中选的话,那这本杂志就没法看了。实际上,现在里面有70%-80%内容都是从投稿中选的,这对文艺杂志来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了。

南都:你打算把它做成一项自己的事业吗,和赛车一样?{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韩寒:它现在事实上已经是我的一份事业。而且就算不是一个事业,它现在也得是。开赛车去比赛就是我一个人,写博客也是我一个人,但是这个杂志需要一个团队来支撑,而且它已经带起来一个团队,我不能让人饿死。如果这不是一个事业,那我早就不做了。南都:《独唱团》在淘宝上架才一个小时,几百本存货就卖光了。你觉得这是个什么兆头?

韩寒:对,确实是一个小时之内就已经卖光了。但是现在说这本杂志将来是否也会这样好卖没有意义。因为大家现在都有期待,它就是一叠白纸也能全卖出去。但作为一本文艺杂志,它的内容是最重要的。现在大家都没有看到内容,说这个太早。我们印量大概在四五十万册左右。

南都:你希望把它在将来五年甚至十年里,做到一个标杆性质的文艺期刊吗?

韩寒:其实世界上文艺本身没有什么指标。这么说吧,一个好的国家一定是什么都好,而且文艺好的国家一定什么都好,文艺和其他东西都是挂钩的。只有一个社会有很大的包容和宽容,才能产生好的文艺。

南都:做杂志、养团队,那你现在做这本杂志是不是把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了?{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韩寒:没有没有,花了不少,两三百万得有,但是我没有那么穷,不至于把全副身家投进去(笑)。这本杂志定价16块,每卖一本赚2块多。我们算过,除掉各种成本,还有(第一期)稿费要发40万的情况下,我们就算目前没有广告也可以持平。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能持平就已经很好了。

南都:你的运营思路和商业化的杂志挺不同的。你怎么看待现在给作者很少的稿费、用大量广告来填充这种非常资本化的运营方式?韩寒:那样的运作也很正常。很多人说你卖这么贵,一本杂志卖16块钱,而那些时尚杂志两百多页彩页才20块钱(笑)。我说你要是愿意读两百页广告那也行。对于不了解这个行业的读者来说,他们可能会做出不正当的比较,这让我们都没有办法去交流。文艺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极少数,我也并没有指望这个去发财。做这本杂志,只要不亏钱就很高兴了。

2

赛车

贴钱开赛车的恶性循环

南都:你现在过得很好,回想10年前,你正好18岁,那年高考你没参加,有没有去考场外看一看?

韩寒:没有,我没有参加高考,也没在别人考完之后去看人家什么的。

有去问过我表弟什么的,但是那纯粹属于个人人生的一个八卦,不是说我自己很牵挂这个事。我是处于对朋友的一种八卦和关心。南都:你当时有多少钱?

韩寒:18岁的时候„„我这么跟你说吧,从18岁到28岁到现在,我的卡里面就几乎没有超过一百万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十几万、几十万徘徊,有的时候更少。

南都:那你当时为什么会有这种自信?

韩寒:嗯,那种自信是基于„„你肯定能够做成一些事情,因为你掌握了很多技能嘛。再加上无论名气的大小,你好歹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靠你这些技能,去换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或者你要挣一点钱,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我本身生活就比较简单,有饭吃、能够打打游戏、有个车在市区郊区开开,我就很满足了。这种生活的底线一年十多万就够了,而一年十多万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我没有想过要发财。在这种社会上,可能钱财的确是最有效的证明的方法,你出入各种场合的时候也可以挺直腰杆“我有钱嘛,我银行里面有多少钱”。但还有另外一方面,是一种„„不是荣誉,因为荣誉是别人对你的一种嘉奖———是另外一种东西。南都:是自己对自己的认可吗?

韩寒:对对。你不需要说银行账号上有多少钱。很多可能比较愤青的人会说,哎,你卡上不会超过一百万,你凭什么那么自信?但事实上以我的能力,我一年要去挣一亿都可以,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因为钱去放弃太多东西。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看别人眼红啊,我也心里会不舒服啊(笑)。哇,你看那些艺术家,拿几个奖,随便办几个展,我×。拿个自行车随便放在马路上,随便拿个卡车一压,这个自行车就能卖五百万(笑)。我得写两本书、三本书,甚至写三年的书。但是,在看了太多的年轻工人的故事后,你就会觉得自己过得非常不错了。

南都:在当时你对将来有什么预见吗?

韩寒:嗯,没有没有。

南都:连你要去开赛车都没有想过吗?

韩寒:想过,这个倒是想过,但没有去实施。因为当时没钱么(笑)。后来稍微攒了一点钱买了个改装车,然后跟朋友说要组个车队,就开始这么弄了。

南都:你没有高考,然后2000年你就跑北京去了。

韩寒:对。当时在北京认识了一些朋友嘛,一起玩玩改装车啊什么的。上海的朋友们都还在念书呢,平时也不会一起出来玩或者什么的,再加上当时的女朋友也在北京嘛,所以就去了。

南都:你的第一台车是什么样?

韩寒:第一台车是富康,花了几万块钱改装,就在街上开。后来就慢慢一步一步地参加职业赛车。{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南都:从刚开始有兴趣,到做得有起色,这段时间你在赛车上投入了多少?

韩寒:我从2001到2003年都是自费,总共投入了大概一两百万来参加比赛吧,何况还得自己练车什么的。但其实后来发现这段时间练的都没用,都是瞎开(笑)。另外顶多在街上开开快车啊,像二环内飙个车,这就以为自己是在练车了。

南都:赛车不像乒乓球可以自己私下在家练„„

韩寒:对,没法练,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自己有条件去练车。也就开开卡丁车,平时偶尔上上赛道,但2001年到2003年这段时间,说到底,现在想起来都不叫练车。

南都:那你技术是怎么提升上来的?突然之间,你就变成全国冠军了。

韩寒:赛道上,就是在赛道上,完全靠比赛。到今天为止大大小小的比赛加起来大概有100场了吧。

南都:只开过100场就能得全国冠军吗?

韩寒:当然能啊。其实每场比赛,包括拉力赛,都有200多公里,场地赛再加上赛前的试车、练车,一场比赛是很多赛道旅程的一个积累。

南都:钱够花吗?

韩寒:不够,当然不够。因为有几年我不写书,就靠以前老书的版税在过日子。那个时候书卖的价钱也低,一年可能也就有个五六十万的收入,但是光开车就得花掉100来万。

所以在后来几年里,我做出来一个纪录:连续六年里,我每年出一本书,每本都能在畅销书排行榜上排第一名。但你能想象吗?一个连续五六年在畅销书排行榜上的作者,真的是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的。其实买也买得起,但是你买了一套房子,这套避震器你就不能买了。这还说的是当时的情况,要是想拿冠军,就不是一年花一百万这个数目了。

当时作为一个新人,没有车队,也没有赞助商,什么也没有。各种必须设备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一辆有冠军实力的赛车要一百五六十万人民币。我的那台赛车光正经改装要花100万人民币,而我才花了10万块钱去改,那自然性能和人家差很远。这样你就算水平比人家高,也肯定开不过别人。你可能转弯技术比人家高点,但人家车比你好点,把你技术上的优势弥补了,人家一踩油门就比你快了很多了,最终比赛结果上就算你技术高也不行。这就形成一个恶性的循环。

3

写作

我一直努力把文章写好

南都:2003年后你是怎么好起来的?有厂商来找你了吗?

韩寒:不不,是我去找厂商的。我就打电话给他们,说,“你们这儿缺不缺车手啊”(笑),然后人家一看,当时至少是一个写书的作家,也有点粉丝,可以给我们宣传宣传(笑)。那之后我就拿工资了,有车队给我出论坛啊变速器啊改装之类的开销了。有了车队给予的车辆、资金支持以后,我的成绩马上就可以很稳定的排在全国前三名。但是如果你依然是自己花钱开车的话,你连前八都进不了。这就是赛车。

南都:你在那段时间里只有投入没有产出,又是在这种恶性循环的情况下,有想过放弃吗?

韩寒:呃,没有。事儿都没成呢,你怎么能放弃呢。妞都还没到手呢,你怎么能放弃(大笑),放弃了才叫前功尽弃。肯定是不能放弃的。归根结底就跟泡妞一样,就是喜欢嘛。

南都:你当时也才20岁出头,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热情和资源投入到别的事情上,可能更容易做出来?

韩寒:也不是这样。一开始人都是莫名其妙地有好感,有兴趣,但问题是你既然做了这个事情,也必须得把它做出来。百分之百你做不了,有点吹牛,但你至少要把它做好。

南都:人挺容易放弃的,有时候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希望,有时候是缺乏信心。但你把别人容易放弃的、看起来不靠谱的事给做成了。韩寒:因为我知道自己开得还不错,就是没有一台好的车,只要有一台好车,我一定会很好。因为本身你对自己肯定是有一个评估嘛。只要我完成比赛了,我肯定会在前三名。当时我的队友王睿是连续五年的全国冠军,结果我上去第二个赛段就比他快。那场他还是拿的第一,总体时间没有他快,但好多的赛段成绩都比他要快,这证明我事实上是有竞争力的,可以一争高下的。

当时好多人不能理解,怎么换了个车队,换了个车,这个车你还没开过,还不熟悉,结果你就能跟这么多年的全国冠军跑出差不多的时间(大笑)?这可能就是以前是苦出身练出来的,我开了那么多年的破车,事实上已经具备了那个能力。这种时候只欠缺一个武器。我觉得把自己准备好是挺重要的。

南都:在北京玩了三年,你接下来就回上海了?

韩寒:对,2004年。之后几年一直在上海。在北京待着待着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骗子很多(笑)。

南都:那你2004年回上海高兴吗,你回家了。

韩寒:不是高兴不高兴的问题,当时在北京的时候也挺高兴的,回上海也挺高兴的。哦,对,可能现在上海市政府挺头疼的,恨不得我一直留在北京(笑)。但是家乡毕竟是家乡,好多的小伙伴也都在这里,我们平时打打台球啊,打打游戏啊,周末聚一聚,都挺正常的。

南都:路金波说他觉得你在北京混得很不如意,但是你回到上海以后,慢慢找到自信。

韩寒:那是因为我在北京是被忽悠了(笑)。在北京,人家会告诉你,“你丫这算什么呀”,你会觉得我原来真的是什么都不行,那就算了吧。但事实上,你就是很厉害。

我也不能说他们特别大的坏话,因为上海人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事实上北京人,就说话的时候,哎,反正,反正就因为我这人傻,把很多都当真了。人家一说,我就点头,说:“哦,对的对的,是的是的”(做诚恳状)。其实人家说的话自己都不当真,就我挺当真的。我发现,我并不是特别契合口贩子比较多的城市,不能适应他们的社会。

南都:如果你周围环境里的人老是拿话压人,这确实会让你对自己都产生质疑。

韩寒:嗯,是的是的,会有那种感觉。而且人们有一个误解,觉得做文化要在北京,这样才能深度辐射全国,这也都是不正确的。如果说你必须要在北京才能辐射全国,那就说明你的个人能力、个人魅力还被这城市所掩盖。你一定要大过这座城市的魅力。所以我回到了上海,给上海提升一些人文气息,上海太差了(笑)。但毕竟这是在家乡嘛,我觉得故乡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南都:2004年你回了上海,2006年开了博客,但开博客前大家仍然还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韩寒:写书呀,我每年写一本书。我就在北京的三年没有写书,光顾着玩了。

南都:开博客和写书有区别吗?

韩寒:其实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我写文章一直是那个风格。有很多人说你就是一个博客写手,事实上,我就认为我是一个作者,是一个作家,这跟写书还是写博客没什么关系。其实我以前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作家,但现在我好意思了。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刚刚摸到了成为一个作家的门槛。我认为“作家”有一个很高很高的门槛的,而我现在是刚刚够着这个门槛,就以我的标准来看,我可以将将地称我自己为一个作家。而在之前,我都称自己为一个作者。

南都:你是怎么突然发现这一点的?

韩寒:当然我可能都是属于要求比较高的,因为称自己为专家的人太多了。我说自己刚刚入门,是因为我看自己的文章的时候,发现逻辑、文笔、情绪、编排、节奏等等,确实可以让我写的东西能够称之为文章了。我认为我自己刚刚入流,但同时,那些哪怕最顶级的作家在我眼里都是不入流的。

事实上,很多人、很多报纸,还有我自己的朋友,在如何看待我的写作上,他们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他们只觉得我自己在博客发表自己观点、声音,很独立很真实,给我很多赞誉,但事实上,说真话的人也挺多的,但并不是因为你说真话大家就全都来看你的书。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被所有人忽略的一点是:我写得比他们都好。外界都把这点给忽略了。这一点是我身为一个写作者一直为之努力的,就是把文章写好。

南都:但也有人用学院派的格式来套你的东西,以此来说你不行。

韩寒: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仔细地分析过我的文章。如果有人仔细地分析过,你会发现里面逻辑很严密,你很难找出一个点去攻击说你这个文章写得不对不合理。如果你找到一个点,那个点我肯定自己在文章里已经找到拎出来。像他们所谓说我的文章浅薄,事实上我认为是他们自己的认知上的一种浅薄。说实话,你不是把文章写得像《资本论》一样就叫深刻。因为他们往往把特别枯燥的学院派的东

篇四:《余华作品中的绝望感》

余华作品中的绝望感

99中本(2)班陈灿玲41号指导老师:张喜洋

[摘要]:余华是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在他的作品中,读者经常看到是人类的恐惧、暴力、死亡等丑恶的景观,然而作家真正要显示的是人类在当下的生存状态和与之抗争的进程。在叙述当下的生存困境中,从物质生活层面到精神生活层面表现出共同的特点——绝望感。本文拟从大量的文本事例中,对余华作品中的绝望感进行归纳和分析。

[关键词]:绝望感生活之死内心之死

上个世纪80年代,先锋小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我国文坛上占据一席之地,并且辉煌一时。然而,却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形下猝然瓦解,而成为永久的回忆。尽管先锋小说已成为“昨日黄花”,但它在文学的艺术形式的转型过程中,对现代人灵魂的挣扎,生存困境的探讨却立下不可磨灭的功绩。

余华是先锋小说的杰出代表。他以其特有的思维方式,感觉方式,语言风格在先锋作家中独树一帜。作为客观世界纯然的旁观者,余华对于人性丑恶,暴力,杀戮,死亡等纤毫毕见,不动声色地向读者展现一幅幅阴暗绝望的末世苦难图景。然而,人性恶,暴力,死亡,杀戮等只是故事的表层,并非余华想要显示的全部。在故事的背后,深层隐含的是人类的生存困境,显示一个作家对于现代人灵魂在挣扎、生存困境的探讨与关怀。但是现实强大的牢笼,使人物在文本中选择了“逃离——忍耐——反抗”等不同的生活态度,却依然找不到出路,从而洋溢出浓厚的绝望感。本文拟从大量的文本事例中,对余华作品中在绝望感进行归纳、分析。

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绝望”的定义是:“希望断绝,毫无绝望。”①它是当代人生存勇气消失之后的重要精神表征。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它一直是个重要的主题。海德格尔曾用“深渊时代”和“世界之夜”两个词汇加以描述。他认为,绝望是人的精神沦落和毁灭的一种境遇,它是一种“世界的黑暗化”,亦即“精神的阉割、瓦解、荒废、奴役与误解”②它的主要特征就是对意义中心的离弃,从而呈现出世界的无意义化。可以说,绝望就是对生存意义虚无的精神态度,对世界不抱任何希望的心理体验。只有对生存境遇有着超前敏感的人,才会有预尝绝望在滋味,其文方会流露出浓重的绝望感。余华的小说,不管是80年代的先锋作品,还是90年代转型后的作品,作者都以敏{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锐的目光,洞察世态,直接面对困难重重的现实生活。因而也更早地体会到生存的压力与困境,呈现出无可奈何的绝望感。这种绝望感,主要体现在人物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体验两方面。

一、生活之死

“人们的日常生活一般有两个层面,即物质生活的层面和精神生活的层面”③物质生活层面,主要指人们的生存活动或日常生活行为;精神生活层面,主要指人们的情感和心理状态、对生活的感受、评价与期待追求等等。这两个层面一表一里,密不可分。为示区别,本文把物质生活层面归结为“生活”,把精神生活层面归结为“内心”。

在创作中,余华不放过任何来自现世的苦难,主动将其酿成一张张绝望的生活之网,让笔下的人物挣扎其中,或生存或毁灭。这种以苦难编织的日常生活,是沉沦状态下的生活,是毫无希望的绝境之地。不管人物如何挣扎,依然无法逃离。侧重于生活的无望状态,本文称之为“生活之死”。

现实的绝望

现实,是一种当下的生存境遇(它并非时间意义上与“历史”对比的“现实”,而是涵括“历史”在内的概念)。客观存在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实的绝望正是“生活之死”的最佳体现。余华善于描绘各种存在的绝望处境。他总是把主人公置于一种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地狱之境中,体验和审视其绝望的挣扎。“天灾人祸”是其基本特征。

《一九八六年》中,一个在“文革”中被关押迫害而发疯在中学历史老师,在流浪二十年后又回到了昔日血流成河如今春光明媚的小镇。但“文革”在暴行在他的脑海中深刻的烙印使他无法回到现实,只能活在记忆时。大好春光看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而这个曾在业余时间研究中国刑法的人,在自身的生命为历史所控制之时,竟在幻想中完成了对周围的人施加酷刑的目的。历史上的各种酷刑:墨、劓、宫、大辟等,他都以身实践,在令人恐怖的血腥中,完成了从幻觉的疯狂向现实的疯狂的转换,引导人们对历史的血腥本质进行反省的同时,也深刻地向人们披露了“现实”对人的精神压力,及其无法渲泄的绝望。

《河边的错误》一文,模拟侦探小说的写法。河边连续发生杀人案件,刑警队长马哲经过侦查,发现竟是疯子作安。但“疯子杀人无罪”,令人无可奈何。小镇笼罩的莫名的恐惧中。许亮因目睹杀人而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臆想中以为自己杀人而走上自杀的道路;侦探人员马哲为了抗击死亡的再次侵袭,不得不开枪打死疯子。但他这种正义的“侦探英雄”行为,却使他付出惨重代价——为逃避法律责任,扮疯子住进精神病院。{对人生绝望的文章}.

故事的表层是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场面,杀戮、血淋淋的死亡成了这篇小说最基本的景观,而故事的深层意义却在于隐寓生存与死亡的搏斗。但现实的荒谬,却使人物只能无可奈何地自杀或装疯。可见余华在探讨人类生存困境主题上,有反抗的意识,但找不到有效的途径,只能有心无力地走近绝望。

《活着》一文中,余华更直接地面对惨淡的现实。文章开头主要叙述的是人性之恶,而这种“恶”是由现实上所处的环境、地位造成的。当福贵花光所有财产之后,厄运蜂拥而至:父亲被气死,岳父接走家珍,母亲死去,儿子有庆被抽血至死,凤霞难产而死,妻子病死,女婿二喜意外身亡,外孙苦根吃豆撑死,最后只剩下福贵一人,与老弱病残的牛相依为命。死亡是人类最极端的苦难,余华把它穷形尽相,步步紧迫福贵。绝望不仅体现为时间上的恒久性(永远无法想见),同时也体现在数量上麻木的累加。人生悲剧在一次次重复性事件中,展现现实掩盖下那无法直面的生存悲凉。

命运的绝望

在余华对现实绝望的表现中,天灾人祸构成了一种强大的破坏力量之外,“命运”也是主人公绝望生存境遇的隐性杀手。

在我们的认识经验里,命运是一个被批判的词汇。我们信奉“人定胜天”,而不相信所谓的命数。因此,“命运”也往往被封存在封建迷信的词典里,成为文化的禁忌。但余华在其作品中,把“命运”作为制约人生死祸福的宿命来言说,获得了新的关注人类生存境遇的审美视点。这些作品中,主人公们对于自己的生命历程可以说是毫无选择的余地,他们往往不知不觉地在各种偶然性之中陷入某个生命的陷阱,从而跌入死亡或灾难的深渊。

《四月三日事件》中,主人公是个被迫害狂。他觉得周围的人时刻都在监视他,并将会的四月三日这个时间迫害他。父母、邻居、同学,甚至大街上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暗藏杀机。为了逃离死亡的威胁,主人公最后只能爬上煤车逃离这个城镇。小说通过梦与现实来构造一个充满陷阱与杀机的环境,主人公战战兢兢地生活,犹如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警觉地谛听四伏的杀机。他无法向别人言说自己的恐惧,也无法避开生活中的阴谋,只好绝望地逃走。生活的碎片折射出的是一个痛苦、焦灼的灵魂,以及宿命笼罩下的绝望的生存状态。

《世事如烟》中,各种人物:1、2、3、4、5、6、7都仿佛命运的玩偶,他们无法看清自我的生命历程,而灾难紧追着他们,、迫使他们走向宿命的死亡。灰衣女人在车轮碾过上衣后猝死,司机带着“右侧颈部一道长长的创口”死于非命;瞎子在追逐4的歌声中投江而死;接生婆诡秘而死;算命先生机关算尽,但也无法逃避日渐苍老并走向

死亡的动运。他们谁都无法摆脱命定的劫数,只能被动地接受从天而降的苦难,忍受着无来由的不尽厄运。

《难逃劫数》中的主人公木然地行走在生命的路途,对前面既定的危险一无所知。尽管命运不断地出现若隐若现的暗示,但主人公依然麻木地在欲望的洪流中挣扎。东山与广佛毁于情欲。东山对丑女露珠充满特殊的情欲,结果丑女却用硝酸毁了他俊美的容貌,以达到永久的占有;东山因为嫉恨而杀死露珠,却又被露珠的父亲——老中医算计,吃惠让他丧失做男人的能力的汤药;广佛追求美丽的彩蝶,当他的情欲被小男孩所窥视时,他杀死了小男孩,自己也走向了死亡。„„人物强烈的欲望牵引着他们,一步步走向生活的陷阱。这既是命运造成的绝望,又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的绝望。

人性的绝望

“新潮作家基本上都是人性的悲观主义者,他们对灾难、暴力、罪恶、死亡等主题话语的言说很大程度上植根于人性本恶的认识和判断基础上的”。④可以说,人性之恶是导致苦难生活的重要因素。正是人性恶带来的种种罪恶,使人的存在顾为了他都生存的威胁,使世界变得可怕,人们的生活灾难深重。

《现实一种》中,人性的卑劣与残忍推动了一场亲人手足互相残杀的死亡游戏的上演。悲剧源自一个叫皮皮的孩子,他虐待和摔死了自己的堂弟。孩子无意识的罪恶行为,引发了山岗、山峰及其妻子间有计划、有目标、有目的的暴力报复活动,酿成家庭悲剧。

余华以极度冷静、从容的态度,详细地描述了皮皮对其堂弟的虐杀、山岗惩罚山峰的残忍笑刑、以及一群医生谈笑风生地解剖山岗的过程。他刻意地放慢叙述速度,放大暴力的细节,激活了人们麻木迟钝的记忆,同时以冷峻的声音宣告人类美好人性的灭亡,让读者感到彻骨的悲凉。

《祖先》一文,作者借纯真无邪的童心,来比较衡量人性、兽性孰恶孰善。当心旌摇荡的农妇挡不住“货物的诱惑与陌生的勾引”⑤竟把自己的婴儿置于野地,而不顾其哭喊时,是森林里的猩猩向“我”示范其“父爱”。“我”对猩猩的怀抱感到温暖而亲切,回到母亲怀里反而必生反感。五年后“我”再遇猩猩,结果却是真正疼“我”的猩猩被乱刀砍死,其肉被分吃。猩猩可以说是温情无害的祖先,而村民们反倒吃了自己的祖先而沦为“畜生”、“禽兽”。文章绝妙的构思,完美地揭示了“人性不如兽性”这一主题。通过未受世俗粗鄙观念侵蚀的童心的感受,表达了对人性深深的绝望。

《在细雨中呼喊》是人性恶的画廊。余华以凝重的笔调,极尽人性之恶。通篇氛围沉重而压抑。孙广才是个卑劣、狭诈、贪婪的无赖角色。他将自己的父亲及儿子斥为“两条蛔虫”,无端地嫌恶、虐待。孙元濒死时,孙广才显得迫不及待,甚至叫儿子敲打木

棍为父亲催死。20多天后终于听到父亲的死讯时,“喜形于色”、“如释重负”。小儿子舍己救人,他不悲伤,而是梦想借此荣誉加身,财源进。梦想破来后,他破罐破摔,与大儿子共同进入寡妇的卧室,并调戏儿媳妇„„人性恶在他的身上得到极致的体现,人性已经沦落到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在孙家之外,同样充斥着阴谋、丑恶、陷害与歧视:苏宇凄惨死去、冯玉青被欺凌、国庆被遗弃、学生与老师私通„„人性被彻底地扭曲,而显得乖戾、怪诈。

人性的沉沦导致了生命的沉沦,生活的无望。可以说,余华对于生命和存在的绝望、对于世界的绝望,说到底是对于人性的绝望。这种绝望,相对于现实的绝望、命运的绝望显得更为深刻。

现实的绝望、命运的绝望、人性的绝望,共同构成的是对“生活”的绝望。“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现实中,无法摆脱生存苦难的重重围困,呈现出一种毫无希望的沉沦状态,“生活已死”。那么,当人类在“生活”中无法寻找到希望时,能否在内心的深处找到精神的家园呢?

二、“内心之死”

“内心之死”是余华随笔集《我能否相信自己》中的一个篇目,他在文中显示的是心理描写的不可靠,它是指对人物停止心理描写。本文借用这个词汇,意在指人物面对无法摆脱的生存苦难时,内心呈现的绝望的心理状态。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生存压力,较之外界的生存苦难的围困,更加令人绝望。在关注人类生存境遇方面显得更深更广。

在早其期的作品中,余华描述了人类各式生存因境——恐惧、暴力、死亡、杀戮等无处不在。人物面对如此困顿的人生,会如何对待呢?《河边的错误》中,马哲因无法面对疯子的大刀、法律的追究和不合理的社会秩序,只能选择扮“疯子”,住进精神病院了此残生。这是对生活的“逃离”。《四月三日事件》中,主人公因无法面对生活中的陷阱及阴谋,逃离了他的城镇。这些人物面对生活的压力,找不到舒缓的办法和解决的途径,只能落荒而逃。

那么,“逃离”能获得新生吗?余华在《一九八六年》中给出了答案。历史老师的生命受到历史的控制,无法承受而至发疯。生活的压力造成的是内心极度的痛苦,疯子不断以变态的形式进行自残时,我们看到的是人类来自心灵深处无法渲泄的精神压力。可见,像马哲和《四月三日事件》的主人公那样的“逃离”,并非勇敢的“娜拉式”出走,而只是对苦难无力的逃避。即使他们能逃离生存苦难对躯体的压迫,但还是无法逃避来自心灵深处的生存重压。逃离了原来的生活困境,还是会有新的困境出现。逃离显得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