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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秋天,红四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同志得了肠胃病。我和两个小同志病的实在跟不上队伍了,指导员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走在后面。
老班长看我们一天天瘦下去,整夜整夜合不拢眼,其实他这几天比我们瘦的还厉害呢!
一次偶然的机会,老班长看见了水里跳出的鱼,从此以后,没到宿营地,老班长就会给我们钓鱼,做鱼汤喝。
可我从没见过他吃过一点鱼汤,一次,我悄悄地跟着他。可一看,我不由得呆住了,老班长嚼着草根和着我们吃剩的鱼骨头。我失声喊起来,老班长说道:“临走前,辅导员对我说,一路上,他是保姆,是勤务员,不管一路上多么艰苦,也要照顾好你们……”“可你也该吃一点呀!”我抢着说。“不行,太少了,弄点吃的不容易呀。”老班长说。我想帮老班长,却被他拒绝了。望着他那严峻的脸,我竟扑倒在他怀里哭了。
后来,在快要走出草地的时候,老班长终于累垮了,我们给老班长做了鱼汤,他却怎么也不肯喝,只是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突然,他的手垂下去了。我们叫着老班长的名字,可他的眼睛慢慢闭上了,我们抽噎着,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