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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童年的回忆

2020-12

篇一:《农村童年的印迹激情童年的回忆》

80后农村孩子童年的记忆……

闲来无事,网上偶遇一组老照片,立马勾起了对儿时农村生活的记忆,不胜唏嘘。特转载一些图片,与同龄人分享,共同追忆童年旧时光~~~~

1P:这样的草垛你爬过木有?耍完回家后身上的各种痒你有过木有?

2P:摔瓦屋,胶泥的选材最棒„„

3P:这种东东你们老家叫什么?大蚂蚱可以用来烤着吃~~~

4P:裸奔,裸泳,夏天里的最清爽的记忆

5P:马泡的味道还记得吗?

6P:传说中美丽的花大姐啊

7P:吃过的菱角壳,在上面挖个洞,可以当哨子吹

8P:茅根,嚼在嘴里甜丝丝的感觉

9P:这个不多解释

10P:榆钱,蒸窝窝吃,真是美味啊{乡村的童年的回忆}.

篇二:《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

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那里祥和,温暖,简单质朴。

童年纯真,四季都美,夏季的蝉鸣从心间传来,仿佛从儿时开始,就从未停息过。小时候,对于夏季,除了可以吃冰棍,最快乐的就是捉蝉。

每逢暑假,抛开学校吩咐的假期作业,忘记家人啰嗦的嘱咐,村里小伙伴们成群结对的捉蝉,少则两三个,多则五六个,走过大街,穿过小巷,不畏风雨,不惧闷热,就这样,穿梭在村里,徘徊于树下。

蝉,也叫知了,七八月份的乡村,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太阳烘烤下的花草,都软弱的弯下腰,夏季的风,吹过脸庞,是一种刺激的“温暖”。头顶的阳光格外刺眼,不忍直视,马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整个村落都进入了午休,午间的村庄,属于我们。{乡村的童年的回忆}.

村里的路,是用那种小石子铺成的,路的两边都是树叶遮掩的村舍,朴素的乡村建筑,带给人一种原始的美。

那时,我们约好在村头的那棵老桐树下见面,平时经常组队就三个人,装备是两个细长的竹竿,大约五六米,用来够蝉壳,还有一根戴帽子的杆子,用来捉知了,在还有一个塑料袋,一个大口的塑料罐子,袋子装蝉壳,罐子装知了,检查好装备,就可以出发了。

不管是够蝉壳,还是捉知了都是有讲究的,马路边基本都是粗大的树,知了爬的太高够不着,我们经常都是在田间的树林里徘徊,那里既凉快,知了又多,而且差不多都能够着。

树林里奇形怪状的树,高的矮的,粗的细的,有被风折断的树干倾倒下来,有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要五六个人才能抱得住,树皮粗糙,有的枝干已经枯死,饱受多少沧桑,还有盘踞的老树根等等。

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下来,一条条光柱,给林间增添了一种奇幻色彩,捉知了也是要看树的,像那种白杨树,树皮相对而言比较光滑,一般知了很少,就算有,也被繁琐的杨树叶遮挡,不好下手,梧桐树则比白杨受欢迎一些,而知了最喜爱的还是那种长残的老榆树,我见过大约两米长的树枝上,就有六七个,但榆树数量很少,一整片小树林基本就三四棵,即便这样,辛苦劳作一中午,也会满载而归。{乡村的童年的回忆}.

捉知了的时候要有技巧,看见知了先调整好长杆,不能让杆子碰到枝叶,以前吓到它,树枝各种各样,知了也有不一样的姿态,当它头朝上,这是最佳的扑捉时机,当它背对着我们,我们应该站在它的斜下方,用带帽的长杆对准,杆子要顺着知了爬行的方向,迅速朝着斜上方扣下,百发百中。当它腹对我们,这是不理想的扑捉,这时候,要从知了的身后,带帽的杆子由后向前,由上到下一起进行,缓缓靠近,生怕碰到细微的枝条,否则前功尽弃。三个人有明显的分工,一个人专门捉知了,蝉壳有时附着在草上,或是距离地面很近的树上,一个人负责用手摘,另一个则用杆子够,有时可以换着来,在树荫下捉知了,时不时传来麻

雀的叫声,它们欢快的在林间穿梭,无忧无虑,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蝉鸣,林间总是那么热闹,就像我的童年,总是那么快乐。

我们玩着歇着,看着村庄中袅袅升起的炊烟,烟雾缭绕的乡村,从远处看,像是与世隔绝的桃源,一切显得祥和,舒适。太阳已经暗淡下来,没有那么刺眼,西边的天空,红霞万丈,彩云齐驱,宛如双龙戏珠般,在空中呈现。

收拾好装备,准备回家吃饭,除了下雨之外,每天中午都是这样度过的,如果运气好,可以捉到三四十只知了,蝉壳大约有半斤,基本就是这样。

回到村里,跟小伙伴把战利品平分,拿好装备,各回各家,为晚上再做准备。

日薄西山,夕阳走过每一片砖瓦,留下岁月的足迹,等着我去发现,走过每一个屋檐,风干了落在檐角的树叶,掠过每一间瓦房,给平静和谐的乡村送来几许夜空的星光。

天就这样黑了,还在仰望夕阳的我,儿时的自己只希望,午后过了直接就是傍晚多好。傍晚,就是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的时候,天边依稀可以看见月亮,或残缺,或圆满,零散的星光在月边静静地闪耀,蝉鸣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虫鸣。

对于在土里的蝉,有的地方叫蝉蛹,有的地方叫爬壳,顾名思义,就是会爬的蝉壳,各种地方叫法不一样,我们村里都叫爬壳。

我们依旧约好,村头的那棵老桐树,此时的装备都变了,一人一个手电筒,一个塑料罐,捉爬壳的最佳时候是在傍晚,那时候大部分蝉都开始拨开土壤,朝着枝头爬去,基本都是刚爬上树,或者爬上树不高,用手就能够着。

晚上的田野,仿佛一个夜空,一个手电就像是一盏星光,不停地在田野里闪耀着。晚上的小树林并不是那么安全,因为地势崎岖,有大小深浅沟壑,有时一脚踩在沟里,有时被花椒树划伤脸颊,那时的我们仿佛早已忘掉这些危险,心中单纯的想着如何能捉到更多的蝉,每一片小树林都是一群人,有大人,有小孩,都是一个村子,所以吵吵闹闹,有说有笑。

人多的地方热闹,但捉不到多少蝉,我们三个经常会去苹果园,梨园这些地方,虽然困难比小树林要大很多,但是一晚上下来,最少也能捉到一百多,果园的树非常讨厌,树不高,都是一些比较细的枝条,长满树叶,触摸之后,浑身都是瘙痒的,再加上蚊虫较多,一般人是不来这里的。当然,付出的努力和收获成正比的。

其实还有一种比较高端的手法,就是在树干上人能够到的地方,有塑料纸缠上一圈,当蝉的爪子碰到光滑的塑料纸,或停在树干上,或落在地上,然后,轻松地就可以捉到了,这个方法的确很好,但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不是那么现实。

夏天日长夜短,夜深了也就十点多,这时候除了被我们捉到的,都已经爬上枝头,等待明日的破壳飞上树梢。

周围的灯光少了,是时候回家了,回到村子里,门前基本都是纳凉的人,有的躺在凉席上望着夜空,有的坐在凳子上聊着心事。捉回来的蝉,留上一点自己吃,其余都买给收购的人,一晚上平均收入就在二十元,那时候,对于一天只有五毛零花钱的我,是不少的,我把攒下的二十元放到我的存钱罐里,再把存钱罐放到一个小箱子里,最后把小箱子放在床底,那时候,就是这样。

村头的那棵老梧桐,给我的童年遮风挡雨,在岁月走过之后,还会剩下多少沧桑,留下多少斑驳,老梧桐,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童年里的老梧桐依旧挺拔,高大。

童年充满了欢乐,在无忧无虑中成长,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童年的夏季,对于长在农村的我,是最美的回忆,我的乡村没有山水,但林间的蝉鸣,是最动听的交响乐,夜色中的田野,仿似另一个星空。

童年,没有忧伤,只是单纯的成长,岁月的书柜摆放着用回忆书写的日记,偶然翻开,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微笑,沉甸甸的都是童年的纯真。

乡村简单质朴,总是祥和温馨,童年天真无邪,但已是过去。许多年后,我会把童年当做一首歌,唱给自己听。

篇三:《童年乡村夜晚的记忆》

风把一些东西吹走,又把一些东西带回来。牛羊入圈的时候,太阳把老墙上的影子一截一截的收拢,天就黑了。几个晚归的人,踏着一阵一阵的虫鸣走在小路上。沉在黑夜中的村庄一阵一阵的又亮了。星星点燃蜡烛的灯把夜色里的窑洞又叫醒了,丝丝缕缕的温暖映在窗棂上,然后,一片片的散开来,落得满院子都是。晚归的人,卸下驴车,把锄头挂在屋檐下,算是把一天的日子打上了结,时间仿佛也被他们暂时挽了一个活结,挂在屋檐下,停止了流动。夜色虽然浓郁,但还是能辨别出谁家的烟囱里还冒着炊烟。那阵子,迎面吹过来的风是热的,飘着炊烟的味道。乡村的日子一般都是从炊烟里升起,又从炊烟里落下。如果哪一天,一个村庄里没有了炊烟,村庄就死了。乡村的夜晚,最初是被一群孩子搅乱的。三五个、七八个相互吆喝,最后集中在村庄中央那棵老槐树下,手心手背分出对手,开始捉迷藏。与乡下的孩子来说,捉迷藏的游戏简直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童年不可忽略的一笔浓墨重彩。其实,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花样可玩了,因为爷爷的爷爷、父亲的父亲就是这样玩过来的,就像是乡村的呼吸、血脉。夜晚,是一个神秘的、巨大的游乐场。孩子们像风一样在夜色里乱窜。大树上、磨盘下、草垛里、老墙后,许多地方都暗藏着孩子们的身影,时常长了,影子就渗了进去,抹也抹不去,就成了一生的记忆。窑洞里的灯光相继又渐渐的灭了。土炕上就长出一阵一阵的鼾声,或许也没有。孩子们的游戏还在继续,夜晚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任由他们喧闹。月光有时候来的早,有时候来的迟,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来。但是,这不会妨碍孩子们的兴头,太熟悉自己的夜晚了,就是漆黑不见五指,他们照样能摸黑走过穿插在村里的许多小路,然后推开自己的院门,甚至不会发出一声响动。村庄也不在乎,只管安详的沉浸在夜色里。树们、草们都趁着夜色尽情的往高里长,我不知道石头长不长,反正石碾子好像从来没有长过一寸。大多的鸟都睡了,或在屋檐下,大树上。也有一些鸟,喜欢在夜色里鸣叫。凄凄的,一两声,或者就一声,从村东头抑或从村西头飘过来,让人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乡下人不喜欢在夜里听到这样的鸟叫声,可鸟不管。不知道它们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声音里充满了孤单、忧怨。有时候,我睡在土炕上也能听到一两声这样的鸟叫。身边的人都睡熟了,我就一个人寻思这鸟儿是站在什么样的地方,那么忧伤的叫着。我想如果我懂的鸟鸣,我一定要去问问,它们在说些什么。是说和这个村庄有关的事情,还是和人有关的事情,或者只是鸟的事情,还是一种神秘的预言?在乡下,有一种鸟的叫声在夜晚很少能听到,如果忽然有一夜,村子里传来这样的鸟叫时,就预示着村里要死人。要死谁,人们却不知道。仿佛这种鸟在传递着人们生死的信息,来自天上,或者地狱。人们敬畏这种鸟,也害怕这种鸟,谁也不愿意这样的鸟落在自家的墙头上:呱——呱——叫的人心里发毛。我在乡下生活的日子里,也曾听到过这种鸟叫。但我忘了,第二天谁死了。好像也没死谁。但我记得那种鸟叫,的确很渗人,我不知道它叫给谁,是不是每个村庄都会有这样一只鸟,掌管着人间的生死。后来,我离开了,再没听到过这种鸟叫。不过现在我到不觉得害怕了,如果真有一只鸟能预告你的归结,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的你面对死亡的时候,措手不及,不是忘了这,就是忘了那。不管如何,我还是喜欢乡村的夜晚。月亮来的早的那些日子,夜色白花花的。村里的景象虽然不如白天那么真切,却更显的宁谧寂静。驴们、牛们一边嚼着石槽里伴着月光的青草,一边发出噌、噌的声音,尤为美妙。月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有时候会从打开的天窗间溜进窑洞,静静看着那些安详的、入睡的人们。谁若翻一个身,就会把一片月光压在了身下,接着又一片月光盖了过来,把梦都盖住了。风在这样的夜晚很无聊,似乎已经没有了刮风的兴致,因为没有人在乎刮什么样的风。它们只有去吹那些树叶、草垛子,还有一条一条向外、向内交错的道路。风也会把一些墙皮吹下来,或者拽下几片树叶来,不知不觉中告诉人们夏天又少了一截,秋天要到了。偶尔它们也会生气的憋着一股子劲,近乎破坏性的、恨劲的吹打着夜晚的一切。狗们惊慌了,听着满世界突然传来的响动:汪、汪的嚷成一片。靠在墙上的农具

发出凄惨的叫声倒成了一片,树叶惊慌的抱成一团,在夜色里摇曳着一团黑。只有睡在窑洞里的人不会在乎这样的风。他们即便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不会惊慌,转个身,继续睡的安然。风刮了一夜,终于累了。人们一推门,被风吹起的尘土又落了下来,只是地里的尘土可能落在了院子里,院子里的尘土可能落在了树叶上。已经很久了,我再没去乡下。乡村的夜晚渐渐成为我内心一种宁静的期盼。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如乡村那么美丽的星空,连同一声地道的狗吠也听不到了。城里的灯光都连在一起,一片一片、一团一团的拥挤着,让人觉得有些炫目。全不像乡下的灯光,一点一点,安然的、优雅的亮在夜色的宁静里。灯熄了的时候,乡村就睡了,和人一样开始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不像城市夜晚,失去了节奏,失去了昼夜的交替。似乎永远不得消停,显得疲惫而苍白。人也一样。如今,我还能如何。一闭着眼,念想着乡村的夜晚,把一棵棵大树移栽进幻想,就像城市里的人把乡下的大树移栽进公园。我常深夜里把这几年的记忆全部打开,然后熄了灯,植入一片蛙声,让一片月光洒进来。我企图在城市的一头,农耕一样开出一片乡村的夜晚,然后安然的种植或者收割有关乡村的情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原来老家的很多地方都渗进了我的影子,抹也抹不去。甚至那种孤独的、凄凉的鸟鸣也都变成了一种美妙的天籁,整夜、整夜的回荡的记忆的夜空。

篇四:《童年的乡村生活》

越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越累。昨天回家去平地,就是把高处的土拉到低处,使地看起来更平整。铁锹,磨得手起了泡,机械的一下一下挥土,干这种活,下盘要稳,腰部以上用力扭动。身子就像不断松开又不断拧紧的湿毛巾一样。不一会,我的汗衫全部湿透,爸爸的头上、头发间也像露水一样潜伏着颗颗汗珠。我很久没干活了,我想不通,为什么平常打上几局羽毛球还能挥洒自如,怎么干起这种活如此费力。回到家,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只感到那熟悉的劳累。那些关于熟悉的村子的故事又一次袭来„„砖是如何生成的农村的生活很苦。尤其各种各样的农活,在那个机械化匮乏的年代,那种苦和累很是摧残人的身体。小时候,我亲眼看到很多人未老先衰,他们会因为长期繁重的体力劳动和营养不良而得各种病,比如腰间盘、骨质增生,有的甚至被那些半机械化的劳动工具所伤,落下终身残疾。所以,每当爸爸妈妈让我下地帮他们干活的时候,我以百般理由推脱,甚至直接逃到村外的窑厂躲起来,他们寻不着,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便由我去了。我便在那窑厂开始了自己快乐的生活。窑厂很大,有几百亩。麦收之前和麦收之后到秋收是窑厂最忙碌的时候。到处是砖瓦和整齐排列的砖坯,尤其砖坯有个独立的场地和土制工作台。在那干活的大都是附近村的村民,彼此之间甚为熟悉,在枯燥的工作之余,他们会互相说着属于男人的各种粗话,笑声不时惊飞了鸟儿。我喜欢听他们拉呱儿,更喜欢在那看砖坯的制作过程。充满了人的各种机巧和智慧,大把的泥装进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盒子,被盒子上笔直的铁丝自然地分成四个格,每一格都是一个完整的砖坯,把多余的泥划去,托起,往地上一扣,四个砖坯乖乖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太阳是无比神奇的,在给砖坯温暖的同时还把砖坯身上的水分蒸发掉,使砖坯变得坚硬。工人们将它们一个个收起,整齐地排列起来,一直排成两米高几十米长的墙,远远望去,非常壮观,这是砖的前身。然后,砖坯会被工人用小车装上,码齐,拉到窑洞去烧制。窑洞的上方是窑顶,窑顶上有无数整齐排列的小孔,小孔上有盖儿,盖上有鼻。工人们手拿一支带钩的铁棍,另一只手拿着铁铲,铁棍刚好可以提起盖上的鼻,打开盖,铁铲铲起煤,续到小孔里,里面是正燃烧的火苗。每天三班倒,每天这样往小孔续里续煤多次。他们的脸上,眉毛上、鼻尖都是黑色的,而笑起来的牙齿在冬夜里的炉火照耀下泛着纯白和温暖的气息。偶尔,他们会在那些孔盖上放上从家里捎来的红薯,用不了多长时间,热量会让红薯的质地变得柔软。热气腾腾的红薯和工人们分红薯时的笑声让这个窑顶更加热烈。烧窑有专门的技师把关,他们往往从事这种职业很多年,对于煤的续多续少有着直观而准确的判断,有他们在,下面的砖坯不会烧的过生,也不会烧糊。像蒸馒头一样,很多天以后,被烧好的砖终于出锅了!红红的砖被整齐的排列在窑厂的大片空地上,像个健康的娃娃接受着太阳的抚慰,来年春天,他们将会被排上各种用场:猪圈、牛棚,甚至给儿子娶媳妇的新房。而整个过程最让我感慨的是普通人的智慧和夹杂在这些智慧中的乐观。烤蚂蚱的香味九岁的时候,家里买了头牛。我便有理由不用再下地干活,我有了专门的活——放牛。放牛是孩子们最喜爱的农活。把牛的缰绳盘在脖子上(这样可以防止牛把缰绳踩掉和尿在上面),往窑厂的空地上一撒,大片大片肥美的青草是牛儿的最爱,他们舌头卷着那些草往嘴里送。我们呢,只要牛不往地里吃庄稼便可以放心地玩耍。做游戏?可以,画几个格子拿个砖块就可以在格子间蹦来蹦去。捉迷藏?可以,窑厂的砖坯垛和草丛是良好的屏障。可是最好玩又美味的是捉蚂蚱然后烤了吃。立秋前后,正是蚂蚱最肥美的季节。各种蚂蚱在草丛里乱飞,我们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就逮了好多,用狗尾巴草串起来,跟今天的羊肉串差不多,蚂蚱乖乖的躺在那。拿个铁锹,把蚂蚱放在铁锹上,打开窑厂厨房的炉子,把铁锹放上去。火苗涌上来,铁锹上布满了热量,烫得蚂蚱滋儿滋儿的冒烟,反复烤两遍,蚂蚱便熟透了。直接填到嘴里,先前还泛着怪味的蚂蚱真是太香啦!尤其是母蚂蚱,肚子里还有很多籽,就像鱼籽一样,黄黄的,油油的,填到嘴里有点软糯,真是人间美味。很多时候,因为吃蚂蚱忘记了看牛,当远处传来叫骂声才知道牛又祸害了窑厂周边的庄稼,我们便

一哄而散去找自己的牛。吃得差不多了,眼看太阳下山,小伙伴们一起赶着牛回家,夕阳下,牛的肚子鼓鼓的,毛红得发亮,衬着晚霞,和着炊烟,农家最普通、最宁静的夜晚就要来临。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老狗,榆树,蝉鸣,水坑,戏水的伙伴。这些,构成了我关于夏天最美好的回忆。那是一个如此安静的夏日午后,阳光热烈地炙烤着大地,几只老狗在榆树底下吐着舌头,耳边只有蝉的聒噪。水坑里,我正半水半泥。村子不靠河,更不靠海,只能靠雨水填满那个头比较大的水坑。那些水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雨水。在农村,你才会真正体会“水往低处流”这句话。不是么?雨落到地面上,然后顺着各家事先设计好的水沟,到了大街上汇流,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然后所有的水分成几路汇集到大坑里。坑里的水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不了几天只能到膝盖了就不能洗澡了。那天正是下过雨的第三天,水不深不浅。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那种鱼儿的自由让我忘乎所以。忽然,我感到脚下一滑,直觉告诉我,我将进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本能,让我从水底蹬起脚,探出头呼救。第一次探出头,老狗依然吐着舌头,安详而恬静。我重重地又一次沉下去,我听到了狗吐舌头的声音,时缓时急。第二次,那颗老榆树刮来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让我感到了凉意。我再次进入水底,水进入耳朵,跟进入水坑一样的声音。第三次,我绝望地用尽所有力气探出水面,小伙伴们依然在嬉闹。他们互相把对方按进水里,然后追逐。笑声、蝉鸣、风声,所有的声音随着我最后一次扎进水里而停止,我忘了,还有那吐着舌头的老狗。我感受到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这些忽然变得美好起来。可是他们在离我远去。再见了,这美好的一切,我多想第四次探出头看你们一眼,可是我已精疲力竭,我放弃了抵抗,我的心脏剧烈地抖动,像那只中枪的兔子一样做几下抖动和抽搐便会归于平静。死亡,离我如此之近,它已经包围了我。生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只大脚,邻居二哥的大脚!那只脚一定很大很漂亮。那只神一样的大脚拥有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它揣在我的屁股上让我前进了一段跨越生死的漫长距离。天哪!我呛了几口水,那水平时让我恶心,里面有女人的洗衣粉,有男人的汗和尿。可是一切都不再那么不堪,因为我出来了!我的眼前又有老狗、有榆树、有蝉鸣、有凉风了,又有小伙伴们的笑声了。生命,在那一刻重新绽放,看得见,摸得着,就像摸到了狗的舌头,蝉的咽喉,小伙伴的脸蛋和风的流动那样清晰。活着,实实在在的美好!回到家,爸爸正在给邻居二哥剃头。二哥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剃头推子的声音哒哒的,像个小马达。随着小马达的推进,头发也应声而落。我对着爸爸喊:爸爸,我今天差点淹死,要不是二哥„„滚